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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章 你骗我 ·


剑华宗亮起夜灯, 将大殿照得灯火通明。

华天景正和邀请的宗主们相谈甚欢,抬头瞧见齐陵来了,刚准备起身迎接, 下一刻就看到他身后的青诀。

青诀今日穿得很素,褪去七宗会上的凌冽和傲然, 众人险些没将她认出来。

她正笑着和齐陵说话, 一见华天景面色铁青,笑得更开心了,“华宗主, 别来无恙啊?”

这场宴会根本就没邀请她,他是为了下次七宗会提前做准备,谁知道她竟会不请自来。

华天景气得脸都绿了,却不好当场发作,只能将她迎进来, 忍气道:“青宗主不是大忙人吗,怎么也有空来我这小地方?”

青诀没说话,只摸了摸身侧的首宗之令,她连出门都随身携带,就是故意带给他看的, “华宗主, 你说你怎么就不认识这块令牌呢?”

看着曾经在自己手上的令牌,如今就拿在别人手上, 华天景忍到肝火焚心。

他当了那么多年的首宗, 为了拉近和百宗之间的关系,从未让别人唤过自己首宗, 现在却要一口一个首宗地叫她,真是欺人太甚!

青诀来到他跟前, 笑得很是开心,“感谢华宗主邀请我参加宴会,只是,怎么没准备我的位置?”

谁邀请她了?真是厚颜无耻!

华天景忍气吞声,也不好破坏自己仁慈的形象,只能起身将自己的位置让给她,虚伪道:“是老夫的疏忽,首宗坐我这个位置吧。”

正常人面对这样的客气都得谦虚两句,青诀却是毫不客气地落座。

她看着底下面面相觑的众人,一看就知道肯定在说她坏话,她让人添满酒杯,问底下众人:“大家怎么都不说话了?继续啊。”

有几个胆小的宗主拿酒杯的手都在微微颤抖,更别说是讨论。

他们本来也不想来,但是迫于剑华宗的淫威,都不敢不来,结果还被首宗大人给撞见。

她的神色每扫过一人,那人就把头埋进酒杯里,就这么看一圈下去,连雷冥宗和符修宗都没敢和她直视。

现在是个人都知道,新来的首宗不好惹。

不光是手下有个利害的徒弟,还有个绝世聪颖的主事在背后出谋划策,更重要的是人家宗门的生意还挣钱。

这么对比下来,剑华宗好像也不算什么了……

华天景看到这一幕,也是气得胸口疼,不过既然青诀敢来,他也没什么不敢说的。

他拿着酒杯起身,问青诀:“首宗,为何不见你那徒弟跟来?”

青诀轻笑着,“他忙于修炼,提升实力,哪像诸位有这么多的闲工夫。华宗主,你说是吧?”

华天景忍了,他不跟她一般见识,“我听说,首宗的徒弟能契约上古凶兽,还能召唤亡灵,这怎么看都不像贵宗的《唤灵诀》,反而像某种邪功……”

青诀淡定喝酒,“华宗主修炼过《唤灵诀》吗?”

“当然没修过。”

“既然没修过,难不成你比我还了解?”青诀嗤笑道:“华宗主有所不知,契约凶兽乃是造福人间的大功德,于飞升有益,当年青雀宗那位登上九天的祖先,也曾契约过凶兽、恶兽,正因如此,才会功德圆满飞升成仙。”

她这么一解释,好像还真是。

青诀又道:“我徒弟契约上古凶兽乃是功德一件,说不定将来也要登上九天。”

登上九天,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。

别说那些小宗门的人发酸,就连华天景也嫉妒到心酸。

剑华宗虽然看起来是个大宗门,但是他自己也清楚,剑法虽容易入手,却难以大成。就连他精挑细选的大徒弟,修炼至顶端仍旧难以摸到飞升的边缘。

就连万经宗也有上阳血脉和神骨的加成,而剑华宗,说白了就是华而不实。

不能飞升,一切都等同于零。

所以华天景才更加想要青雀宗的《唤灵诀》。

他沉下心思,将青诀故意避开的话题又带回来:“既然首宗觉得邹子彦没问题,那么上问天石,一问便知,不知首宗敢不敢一验?”

问天石,一旦上去问出真身,便会被当场劈死。

这是所有妖魔都闻风丧胆的地方。

青诀轻笑,“我只听闻问天石只问有罪之人,我徒弟何罪之有?”

“既然首宗大人信任他,一验又为何不可?他若没问题,也好让底下人安心不是?”

“既然说了我信任他,又怎么可能让他去那种地方?”青诀反问他:“华宗主一直唆使我怀疑我徒弟,究竟是何居心?难不成,你是想离间我们师徒二人。”

她还真是巧舌如簧。

华天景暗自咬牙,“首宗连验不准验,莫不是知道些什么,所以才不敢去吧……”

他将火引到青诀身上,倘若她说不验,那就是做贼心虚。

青诀放下酒杯,朗声道:“我徒弟没有任何问题,如果他真的入魔了,我会将他亲手诛杀。”

她这番话自然让人无话可说,可是却让暗地里守着她的邹子彦微微一怔。

他起初还在为她开脱,她一定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才这样说,可即便如此去想,还是有股尖锐的疼痛刺穿他的心。

魔气蔓延至脖颈,邹子彦察觉情绪失控,不敢再呆,起身离去。

茫茫夜色中,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。

殿中人人都无察觉,唯有齐陵转头看向殿外,随后又淡淡地收回视线。

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于光怪陆离之间看向青诀。

她像一件令人觊觎的瑰宝,坐在万众瞩目的位置上,那底下偷偷看她的人不在少数,甚至有人忍不住拿着酒杯上前与她交谈。

“首宗大人,”来人面相有些腼腆,看起来年岁不大,“我是流云宗宗主云岭,仰慕首宗许久,可以和您喝一杯吗?”

今日来敬酒之人并不在少数,她大概能知道哪些人在向她示好。

她抬手与之互敬,饮完杯中酒。

云岭喝完没有走,而是和她交谈了起来。

大抵就是解释一些缘由,向她示好。

青诀没喝多少酒,却觉得头有些晕,等她感觉到不妙的时候,脚步都有些轻浮。

身后伸来一双手,将她托住,头顶响起冷冽的声音:“你喝得太多了,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
青诀听出是齐陵的声音,点了点头。

她今日坐齐陵的马车而来,陪同的青黛就在外面和阿修一起等候。

她走着走着,

忽然有一瞬间失去意识……

青诀的身子轻轻落在他怀中,他垂下眼眸,将她抱起并未离开,而是转身穿过小路去了另一处。

等候的青黛半天没等来青诀,非要进去找人,门口的管事说青诀不胜酒力,齐陵带着她去醒酒了,醒来便会离开。

阿修也说:“有我家宗主陪着,不会有事的。”

青黛心想,难道是宗主和他旧情复燃了?

想到这里,她赶紧退后,生怕自己去打扰了宗主的美事。

房间里,熏香缭绕。

青诀安静地躺在床上,发丝散落在她身下,衣衫微乱,瓷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浮现出微亮的光芒。

齐陵坐在旁边,一杯酒接一杯酒地喝着。

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,将她从头到脚寸寸扫视,半分都没有离开。

或许是肖想得太久,真到了眼跟前反而不敢触碰,只能如此一杯接一杯地喝下,用烈酒压下心头的干涸……

可是烈酒越喝,火越焚身。

青诀仍旧安安静静地躺着,她像以前一样不谙世事的、洁白的,躺在他身前。

最后一杯酒饮完,齐陵重重放下酒杯,起身来到她跟前。

他喝得太多了,有些失态。

脚步虚浮之间,他掀开帘子,眼前朦胧。

入眼是她毫无防备的模样。

他微微俯下身子,用冰冷的手抚摸着她的面颊。

她身上很烫,又很凉。

手,慢慢往下走。

轻而易举便挑开她的衣扣。

她还沉睡在梦中,安静美好的脸庞让齐陵生出一种她本就是自愿的错觉。

她以前,不是最喜欢自己了吗?

现在这样也没关系的吧?

齐陵沉下眸色,

情不自禁俯身停在她唇边。

他用清冷的目光扫过她的脸庞,轻声问她:“你不是喜欢过我吗?”

沉睡的青诀自然不会回答他。

他却像是得到了她的应允,有些疯魔地磨蹭着她的鼻尖,随后小心地吻上她的唇。

齐陵并未深入,只是浅尝即止。

他抬头看着她紧闭的双眼,呢喃着:“既然喜欢过,再喜欢是不是很容易了?”

她还是没有回答。

就当是默认了吧。

他垂下深眸,敛下眼中的情绪。

再次俯身亲吻着她。

她安静美好的模样,让他的心思也跟着颤栗,他慢慢深入,又浅尝,缠着她来来回来。

她的面颊透出一抹红,蛊惑人心。

齐陵神色暗沉地抚摸着她的脸,魔怔地问着:“他也是这样亲你的吗?”

那她呢?她会给他回应吗?

潜藏在他心里的魔,又被放了出来,那些存留过的片段在他脑海中一遍遍回放。

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内心的毁灭欲,将她的身体微微托起,用力按在怀中,用尽所有的力气去吻她。

所有的克制、忍耐。

在她面前什么都不是。

他甚至想咬破她的舌尖,让她尝尝疼痛的滋味,可是最后的关头还是忍住了,他松开她的舌,慢慢退身,轻轻喘息着。

怎么又失控了?

熏香缭绕,气氛变得暧昧不明。

她在他手中安静如一朵青莲,仿佛稍稍蹂搓便会碎开。

烛光下的青诀实在是太惑人,每一分每一寸都让人移不开眼,宛若稀世珍宝。

齐陵垂下眼眸,冰冷的手从她衣衫上缓缓划开,露出一片瓷白。

她毫无防备的模样,真的让人想将她揉碎,齐陵再次将她拉拽入怀中,深深亲吻她纤长的脖颈,简单脱下的动作,在他手中用了很久才完成。

看着面前洁白的肩膀,他睁开双眼,眼中溢出一丝金色的光芒,随后在她肩膀上留下一个红紫的印子。

他拂开她身后的长发,亲昵地磨蹭着。

温柔地、暴戾地,在她脖子后面也留下同样的印子。

青诀似乎感觉到不适,“嗯”了一声。

她呢喃着:“子彦,别闹了。”

齐陵被气笑了。

他欲成仙,她却非要逼他成魔。

他眼中的金色愈浓,人便变得越疯狂。

他抚摸着她的脖颈,用了全部的理智才控制住手下的力度。

他永远也忘不了前世,她一身红色嫁衣,被邹子彦抱在怀中的情景。那个时候的邹子彦已经肉身化魔,用指尖轻抚着她的面颊,无比狂妄地告诉他:“她不是我师父,她是我妻。”

那离经叛道的眼神,他现在都还记得。

邹子彦,就是一个潜藏在她身边狼子野心的人。

他不图大业,他图的是他的师父。

齐陵又被气笑了,他用力将她按在心口,恨不得将她揉碎在怀中。

“青诀,你为什么看不透他呢?还是你看透了,仍旧愿意将他留在身边?”

他轻轻扶着她的面颊,又猛地将她转过身,从身后褪下她的衣衫,用一种几乎偏执的力道将她揽在怀中。

齐陵眼中金光逐渐转变为偏执,他吻在她肩膀上,声音透着入骨的冷冽:“他化魔之后,你是不是真的会亲手将他诛杀?还是说来诓骗我们的?”

“会吗?”他问她,她不答,他又魔怔地摩挲着她的嘴唇,用一种几乎强迫的姿态,在她背上留下印子。

她柔软的身子像丝绸一样,任由他揽在怀中,他一遍遍亲吻在她看不见的地方,魔怔地问她:“等他死了,你的心是不是就会回来了?”

他轻轻笑着,“到那个时候,你就会回来了是吗?”他温柔地褪去她身上最后一件衣衫,为她换上一身鲜红的嫁衣。

他望着镜中的自己,还有青诀,一双碧人,相得益彰。

他伸手触摸着镜中的她,金光在眼中流转,呢喃道:“你应该是我妻才对。”

……

青诀醒来,有人正在脱自己的衣服。

她连忙坐起来,“你干什么?”

姑娘跪在地上,告诉她:“首宗您喝醉了,醒酒汤洒了一身,所以奴帮您换衣服。”

青诀低头一看,身上的衣服确实脏了。

她放下警惕,又察觉背后有些疼,“我背上又怎么了?”

“您在路上撞到了门,许是伤到了。”

青诀放下手,没有多想,任由她帮自己换上干净的衣服。

门外传来敲门声,“换好了吗?”

姑娘收手退后,“回齐宗主,已经换好了。”

齐陵没有推门入内,而是站在外面吩咐她:“你把她扶出来,我送她回宗。”

青诀推开女奴起身,脑中的眩晕还在。

她总觉得发生了很奇怪的事情,但是推开门看到齐陵仍旧如故的模样,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。

“我怎么昏过去了?”

“你喝得太多了,还没门口就意识不清,我只好将你送回去歇息。”

他今日好像也喝了很多酒,眉梢都带着一抹醉意,但是仍旧不影响他冷霜如剑的模样。

她点头说:“麻烦你了。”

他走在身前,一身白衣练练,长剑附骨。

见她仍有疑惑,又解释道:“剑华宗今日的酒是从聊盛斋带回的,我忘了告诉你不能多喝。”

难怪会如此,她扶着额头,仍旧有种宿醉后的混沌,“我高兴过头了。”

他带着她走过院子,回头见她在摸肩膀,神色微沉,“肩膀怎么了?”

“有点疼,应该是撞到了。”

他收回神色,“小心些。”

来到门外,青黛还跟阿修等着,她打了个哈欠问她:“宗主,你这么快就出来了?”

青诀觉得一点也不快,她钻进马车坐着,正要跟齐陵道别,下一刻车帘就被人掀开,他也钻了进来,停在车门口。

他垂眸看着她,抬起的眼底都还带着酒意,看向她的眼神也比别的时候更加担心,“青诀,还是我送你回去吧,你这样我不放心。”

青诀摇头,“没事,不用送我。”

见她拒绝,齐陵也并不坚持。

随即放下车帘离开。

青诀觉得他最近有点不一样了,她忍不住掀开帘子看着他站在路边等她先离开。

那一身风光霁月,有常人难以企及的风骨。

他好像真的不再纠缠了。

青诀扶住沉沉的脑袋,问青黛:“今天子彦来找过我吗?”

“没呢,我没看到少主。”

青诀心想,她出来和齐陵参加宴会,他居然一点都不紧张?

回到青雀宗,青诀支走青黛,来到百炼殿,她今天喝得有些多,敲门的时候并不温柔。

敲了半天也没人开门,她用力推开,房间里一片漆黑,看不到人,但是青诀知道他现在肯定躲在某个角落生气。

她跌跌撞撞来到他的寝殿,喊他:“小铃铛,你又在哪生气呢?”

角落里的邹子彦没有出声,他神色落寞,想看看她能不能找到自己。

可是青诀已经喝得两眼发昏,她摩挲着想要点亮油灯,忽然被人抓住了手。

邹子彦站在她身后,脸上布满黑色的纹路,就连双眼也被黑色所侵染。

“师父,你喝酒了吗?”

她点头,想回头又被他俯身抱住。

他闻到她身上的酒味,皱了皱鼻子,“师父,你喝了很多吗?”

“也没有很多。”她伸手想摸他的脸,又被他抓住了手,她睁开朦胧的眼睛,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,“你怎么了,是不是生气了?”

她一把将他抱住,靠在他身上说:“我不是去见齐陵,我是去气华天景的,你都没看到,他今天被我气得够呛,估计下次的七宗大会都不想来了……”

他“嗯”了一声,“我知道。”

她还说,如果有一天他彻底化魔,她会亲手将他诛杀。

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,声音落寞地问她:“师父,你以后会杀了我吗?”

“怎么会?我为什么要杀你……”她呢喃着,“你又没有化魔……”

邹子彦眼中一片冷然,黑色爬满他全身,将他淹没在漫无边际的绝望中。

他停在她耳边,问她:“如果,我真的化魔了呢?”

她似是累了,没听清他说什么,靠在他身上无意识地呢喃着:“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杀你,你是我徒弟啊。”

“真的?”他的眼中亮起希翼,他小心将她抱紧,“那如果将来在我和青雀宗之间选一个,你会选什么?”

她借着酒劲撑起来,“我为什么要选?我两个都要……”

邹子彦害怕她离去,恍然将她揽入怀中,“好,两个都要。”

可是他自己也清楚,事情到了那一步,她必须要在两者之间选择其一。

被抛弃的会是自己吗?

他眷念地吻着她的脖子,掀开头发的一瞬间,整个人如此坠冰窖。

“你肩膀怎么了?”

她困惑地抬头,“撞倒了吧。”

撒谎。

这根本不是。

邹子彦几乎控制不住体内的戾气,他用力解开她身上的衣服,周身的血液都跟着凝固了。她躺在他怀中,白皙如玉的背上还有很多这样的印子。

齐陵在这方面,一直都是克制理智。

他留下的痕迹也和他这个人一样,落下的地方并不多,但是每一个都在宣誓着他的主权。

邹子彦几乎被毁灭欲所淹没,他握住她的肩膀,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伤害,“青诀,你是不是在骗我?”

她意识稍稍恢复了些许,她在黑暗中好像看到了他脸上的纹路,迟疑着伸手,“子彦,你怎么?”

他立马将她转过身,紧紧锢在怀中。

邹子彦眼中透出绝望,他笑着问她:“你是不是去见齐陵了?他对你做了什么?”

她是见了齐陵,可是他克制守礼,没有半分逾矩。她推开他的手,“和齐陵没关系。”

邹子彦垂下头,在黑暗中魔气将他点点吞噬,他克制到手都在颤栗。

他笑着问她:“青诀,你真的没有骗我吗?你没有想过要将我诛杀,也没有和齐陵在一起吗?”

“我没有……”

他抬起头,漆黑的眼中流露出绝望,“你骗我。”

青诀被他的样子吓到了,她一把抓住他的手,“子彦,你怎么了?是不是魔气又复发了?”

即便是醉得神志不清,她也记得要带着他去驱除魔气,“我带你去布阵,没事的……”

身子被他猛然拽回,他就像牢笼一样将她禁锢,周围围绕的怨灵越来越多,黑气弥漫在房间里,魔气冲天。

他眼中透着疯狂,轻声说:“青诀,你骗我,我会杀了他,我现在就去杀了他。”

无形中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锁在,青诀竟是动弹不得。

被魔气束缚的恐惧感又袭上心头,她伸手想抓住他的衣袖,意识忽然断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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