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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0章 当初他受尽宠爱的时候 ·


赶来的霖岚也顿住了脚步, 他望着齐陵离开的背影,不敢相信他竟是这般惨淡收场。

想当年青诀宠爱他的时候,所有人, 包括他自己,都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。

不爱了, 也不恨了。

最后连记忆都不再拥有。

如果他知道自己会落得这样的下场, 当年是否就不会献祭了?

齐陵离开的背影很狼狈,他走得很快,许是不想被人瞧见自己的狼狈模样。他摔在地上, 吐了血,白衣染红,十指模糊,仍旧强撑着站起来,一步步地离开……

等齐陵离开后, 邹子彦都还有些忐忑,他扭头看着青诀,神色里写满紧张,“你真的不认识他了?”

青诀的伤口已经止住血,她用力抓住他的手, 疼得声音都变了, “没有,我骗他的, 谁让他想害你。”

邹子彦扶她进殿, 帮她包扎伤口。

霖岚也赶紧请了医官过来,帮她看伤。

伤口血肉模糊, 不比齐陵好到哪里去。邹子彦心疼她,“不是说好留着吗?你也太冲动了。”

青诀疼得吸气, 脖子都不敢扭动,“谁让齐陵非要送我跟前来?他自己找罪受,我当然不会放过他……”

可是她伤了别人,不也伤了自己吗?

邹子彦气得咬牙切齿,“疼死你。”

身旁的霖岚却觉得这件事有古怪,他听完前因后果,忽然问:“既然服用了断丝草,蚀骨花的痕迹也被拔出,那为何还会记得齐陵?”

青诀不关心这个,“我怎么知道。”

随后起身拿起桌上的蒸糕,咬了一口就丢了,“怎么没有桂花糕?”

邹子彦和霖岚的神情瞬间就变了。

当年她亲手做好糕点送到齐陵面前,却被他无情打翻的时候,她就下令整个青雀宗都不准再出现桂花糕,殿里的厨子便不会再做这种糕点了。

难道她忘了那件事?

霖岚敛下神色,试探着道:“厨子做的桂花糕远不如宗主做得好,所以他们不做了。”

“别逗了,我哪会做糕?”她神色淡定,又抬头说:“肯定是厨子偷懒,子彦最喜欢吃桂花糕了,让他们以后经常备着。”

因为齐陵不喜欢,所以邹子彦从那以后再也没在青雀宗吃过桂花糕。他想说什么,最后还是忍住了,试探着问她:“你还记得你怎么认识齐陵的吗?”

青诀仔细回想,竟是想不起来,脑中也只剩下模糊的印象,“我记得,他好像欠了我们很多钱,所以母上就让他来抵债了……怎么了?我记得不对吗?”

她完全忘了她因为什么留下齐陵。

邹子彦害怕她想起来,没敢接话。

紧接着霖岚又试探:“那宗主,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是谁为他求情,谁为他求药?”

青诀脑子里都要变成浆糊了,她困惑地起身,“我怎么想不起来了,我忘了什么吗?”

邹子彦心头紧张,他抬头对上霖岚的视线,两人的反应出奇一致,那就是既然忘了,就别让她想起来了。

霖岚连忙说:“宗主不记得是正常的,本来也没有这些事。”

“难怪我都不记得了。”青诀说着就起身,见外面到处都是血迹,连忙起身让外面的弟子:“赶紧把血迹打扫了,晦气。”

邹子彦来到她身后,心脏“砰砰”跳,“那你还记不记得,你为什么恨他?”

“因为他想害你啊。”

所以,并非因爱生恨。

而是因为齐陵想要害他是吗?

他大概明白了,青诀忘记的不是所有。

而且一切爱过的痕迹。

她忘了初见时的喜欢,也忘了对他的所有好,记得的只有齐陵这两个字而已。

邹子彦跟在她身后,不知为何有些动容。

他嘴上说不在意她对齐陵的喜欢,可是知道她将那些事都遗忘的时候,心头的欣喜简直要跳出来。

青诀停下,他走神撞了上去,又听她说:“今天天气真好,我们去放纸鸢吧?”

自从她亲手做的纸鸢被齐陵踩坏之后,青雀宗就再也不允许出现这些东西。那些如影随形压在邹子彦心头的阴影忽然消失,他的眼前豁然开朗,看到了独属于他一人的风景。

“好,我去拿纸鸢。”

看着他小跑的身影,青诀忍不住笑。

霖岚来到她身边,微微沉下深眸,“其实宗主并没有遗忘,对吗?”

“嘘——!”青诀微微眯起眼睛,狡黠的神情下藏着一抹愉悦,“别让子彦知道。”

断丝草,断去的只是对一个人的旖念,而非记忆。

青诀故意告诉邹子彦会失去对齐陵的记忆,再配合演了这么一出戏,就是为了消除他心中的隔阂。

霖岚感叹,能被青诀喜欢真的是一件幸事。

她会把自己的真心掏出来,毫无保留地交给对方,尽自己全部的努力去对他好,甚至愿意让对方握住自己的软肋。

只可惜,他没有这样的好运。

霖岚感叹着退下,邹子彦正好拿着纸鸢回来。

他没敢回头去看,一步步离开,偶尔还能听到青诀的笑声,在青天白云之下熠熠生辉。

霖岚羡慕,却也释然。

……

回到万经宗的齐陵吓坏了阿修,他怎么也没想到宗主好好的去,会这副样子回来。

他问:“是青宗主伤了你吗?”齐陵不答,只是他的手很冷,落在他肩膀上因咳嗽而颤抖着,“哇”地吐出鲜血。

“宗主!”阿修有些失声,“怎么会这样?她对你做了什么?”

对他做了什么?其实也没什么。

只是断了他活下去的最后一丝理由罢了。

齐陵的精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下去,白衣被鲜血染红,他颓然躺在床上昏昏沉沉。

医官来了又去,皆无奈摇头。

都说他郁结成疾,药石无医。

这怎么就……这样了?

阿修红了眼眶,他不知道该找谁说这件事,只能想到宗主身体不好的母亲。

可是齐陵却叫住了他,“回来。”

他捂住苍白的嘴唇轻咳着,干瘦的手腕已经行将就木。

“我母亲养老的地方,可找到了?”

阿修擦干净眼泪,“已经找到了,是一处冬暖夏凉的好去处。”

齐陵强撑着站起身,擦去唇边的鲜血。

“尽早将她送过去,她若是问,便说我太忙,要过段时间才能去。”他换了干净的衣服,神色依旧恹恹,“还有秀秀的婚事如何了?那人身世可调查清楚了?”

“调查清楚了,那人品行端正,家世清白,是值得托付之人。”阿修强忍着眼泪,听着他像是交代后事一样,心中更是难过,“宗主,你说你什么都有了,为何还解不开心结?”

什么都有了,却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。

他用力咳嗽着,鲜血淋漓。

他有一身神骨,百毒不侵,没人伤得了他,除了他自己。

“阿修,因为这样的日子我已经活够了。”

他重生的愿望有二。

一是希望母亲和小妹平安喜乐。

二是弥补心中的悔恨。

前者已经实现了,而后者,无论如何也实现不了了。

人的一生,好像也跟着走到了尽头。

齐陵慢慢起身,撑着凌霜剑立于窗下,看着窗外秋风瑟瑟,枯叶满天。

他突然想起她曾经的模样,笑着对他说:“来年春天我们就成亲吧……”

齐陵好像出现了幻觉,他睫毛颤抖着,缓缓伸出自己的手去触碰她,声音嘶哑着回应:“好,来年春天就成亲。”

阿修心中大惊,唤了他几声都没回应。

他上前拍他的肩膀,眼前的人却好像死去了一般,一动不动。

“宗主!”

面前的人就只剩下一丝气息,阿修连忙喂他服下续命丹,维持着他的生命。

可是从那以后,齐陵的精神就越来越差,经常出现幻觉。有时候走着走着,人便已经不知身处何处。背上的新肉只要长出来,他便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它剜去。

嘴里还不停念叨着:“我跟她没关系了……”

阿修只能看着他自欺欺人,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地消瘦下去。

他问过所有的医官,皆束手无策。

走投无路的阿修,只能拿出当日剩下的另一半断丝草,将它混着心头血偷偷给齐陵服下,希望它能断去齐陵对青诀的旖念。

可是齐陵服下之后,仍旧没有遗忘。

他坐在床边,茫然地看着窗外,“春天还没到吗?”

阿修再也忍不住,背过身抹了眼泪。

他这才知道,这世上有一种旖念是断丝草也断不去的,只有死亡才是最后的终点。

……

冬日来临,青雀宗变得很清冷。

青诀坐在摇椅上,看着来往人群络绎不绝,繁盛依旧。

邹子彦披了厚厚的披风到她身上,“别吹冷风。”说着就将她抱进暖意正浓的大殿中。

青诀手里抱着暖玉,身后枕着柔软的毯子。她看着邹子彦说:“今年成亲多好啊,你非得等明年春天。”

邹子彦不说话,他帮她盖好毯子,又坐在桌边帮她处理账本,“你先把你脖子上的伤养好再说吧。”

“都好得差不多,你要相信楚经秋的丹药很绝的。”青诀见他不理自己,又不安分地伸脚去勾他的脖子。

冰冷的脚丫碰到他的脖颈,邹子彦冷得吸气,随后将她的脚煨到衣袖底下,“你看看你底子有多差,出去坐一会儿就浑身冰冷,以后不许出去这么久。”

青诀的脚暖和了,身子也暖和了。她靠在他背上,看着他帮自己处理账本。

少年的眼眸轻垂,带着认真。

一笔一划帮她批注。

他现在几乎所有的事都在帮着她处理,这也导致青诀越来越懒了。

她舒服地靠在他肩上,跟他说:“青黛最近还在闹得盛柳宗不得安宁吗?”

“嗯,没见她安分过。也怪柳榆太宠着她,越宠越无法无天。”

青诀羡慕,“柳榆对她可真好。”

他停下笔,不满地看着她,“我对你不好吗?”

“好。”青诀抱着他。

他抬着她的下巴,没好气地问:“你说出一件,柳榆能做到,我不能做到的。”

青诀认真,“柳榆会手语。”

“……”

他恼怒,“我明天就去学。还有什么?”

青诀仔细想了想,“柳榆会说好听的话哄她。”

好听的话?邹子彦皱眉,“比如?”

“比如,他会夸青黛可爱,还会夸她漂亮,还会夸她懂事。”

这些话邹子彦可说不出口,他放开青诀,继续看账本,“柳榆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?”

青诀笑着,下巴靠在他肩膀上,“情人眼里出西施,你说,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?”

她的身上有一股冷香,说话的声音也轻轻的。邹子彦耳根有些发红,他假装镇定,“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重要。”

“你看你,连夸夸我都做不到,别说其他了。”青诀故意叹气,表达自己的失落,下一秒就被恼羞成怒的邹子彦拽到怀里猛亲,亲得她晕晕乎乎地求饶。

他这才放开她,想了想,红着耳朵说:“你真想听夸你的话?”

“嗯,想听。”

邹子彦拧着眉头,然后起身,“你等着。”

他出去了很久,然后冲进来红着耳根,将一封信塞到她手里,扭头傲娇地走了。

青诀打开那封信,第一句话就是:吾爱青诀,刻入肺骨,非刀刃血剑可剥夺……

她笑得窝进毯子里,没办法想象他写下这些的时候,会羞耻成什么模样。

应该耳朵都红透了吧?

她顺着往下看,越看越能感觉到他内心的局促,也能感受到他心中炽热的坦诚。或许对他来说,她已经成为了他的一切,成为了无法割舍、除之必死的一部分。

青诀笑着笑着,便再也笑不出来了。

她收敛情绪,将那封信折好贴在胸口最里面。

邹子彦还在外面挨冻,听到开门声,瞬间僵硬了后背,故作镇定地看着她:“看完了?”

青诀点头,“看完了。”

他耳根又是一红,显然无法直面自己写了那么多文绉绉的酸话,连忙让她:“看完就扔了。”

“好。”青诀笑着,“等会儿就把它烧了。”

邹子彦转过身,又听到她的笑声,耳根瞬间更红了。

早知道就不给她了,还在笑。

殿外浩浩荡荡的弟子跟随修炼,今年的新弟子比往年还要给力。看着他们的一招一式,都是刻苦用心之辈,青诀感叹:“自从林霄来了,青雀宗的弟子是越来越刻苦了……”

此时的林霄正被盛如玉缠得不行,他本身是很端正雅致的人。

可是盛如玉大冬天的还松垮着衣服,一脸骚里骚气地把他望着,“林公子,你什么时候教教我呢?”

林霄刚凝起的气息又被打断了,他知道那狐狸是故意的,于是不理会他,又继续凝自己的气息。

盛如玉笑了起来,声音像清泉一样好听,“林公子,你这腰身还真是有力,一般人可比不了……”

林霄破防了,他快速道:“你先跟外面的弟子学前三重,第四重我再教你。”

狐狸笑了起来,不依不饶:“不嘛,青宗主说了让我跟着你学,说明你比较厉害嘛。”

他最受不了这狐狸骚里骚气,忍不住道:“你好好说话我就教你。”

盛如玉起了逗弄他的心思,他翘着腿,眯起了自己的狐狸眼,“你教了我,说不定我先位列仙班,还能帮你看看那位仙子现在在不在九天之上……”

林霄瞬间回头,“好,我教你。”

老狐狸满意地笑了起来。

生意人做事,都是这样快狠准。

不过呀,这青雀宗的人,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有意思,他有点舍不得离开这里了……

青诀在青雀宗逍遥快活,可隔壁千机宗的楚经秋却是苦不堪言。

她要和邹子彦大婚的消息,不知怎么就传到了他家老头子的耳朵里,老头子当场拿了铁棍,扬言将他就地打死。

楚经秋真的有苦说不出,没讨到媳妇不说,还要挨老爹的一顿打。

楚千极一脸恨铁不成钢,他当年错过青栾,输给一个奴隶,现在他的儿子居然输给了青诀的徒弟?

他险些气到晕厥,“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好,你要气死我吗?”

楚经秋难受死了,“你以为我不想做到吗?我也很难过啊,你看不到你儿子每天都悲痛欲绝吗?”

“你悲痛欲绝?”楚千极说着就给了他一棍子,“你天天窝在炼丹房,就炼你的破丹!你不去找青诀,现在她要跟别人成亲了,你还在炼你的破丹!我今天就把炼丹炉给你砸了!”

“别别别!”楚经秋冲过去阻挡,又挨了一棍子。他现在是心里难受,身上也疼,他憋屈道:“臭老头了,你娶不到人家母上,你拿我撒气?老子都不行,儿子当然就不行了!”

“你这个逆子!”楚千极险些气得背过去,又给了他一棍子,“你敢跟你老子顶嘴?信不信我打死你!”

棍子落在他身上,疼得龇牙咧嘴。他一把抓住,吼道:“我当然信你能打死我了!反正你也不爱我娘,更不爱我!你就没拿过我当儿子,恨不得把我给打死,臭老头!”

楚千极气得后退两步,捂住胸口。

旁边的严叔见状不对,赶紧扶住他,苦口婆心道:“少宗主,宗主的身体不好,你就不要气他了!”

楚经秋也不是真的想气他,他收起嚣张,好好跟他讲道理:“这件事,本来就有难度。你以前老是阻我跟她在一起,错过了培养感情的最佳时机,邹子彦当然就趁虚而入了。”

他说完自己也难过,“说来说来,青栾那事怪你,青诀这事也怪你。你就是个老顽固,就只相信你自己,一辈子都不会听取别人的意见……”

他说完,难过地离去。

听到身后传来严叔的惊呼声:“宗主!你怎么了?”

他恍然回头,便看到前一刻还在揍他的老头子,下一刻就虚弱地倒在了地上,曾经无论如何也翻越不过去的大山,就这么倒在了他的面前。

楚经秋的眼中盛满了惶恐,“爹!”

喝下药的楚千极慢慢转醒,但仍旧改不了他的臭脾气,一恢复精神立马就痛骂楚经秋:“你这个逆子!连你老子都敢骂,当初你生下来就克死了你母亲,算命就说你命格太硬,将来会闹得千机宗鸡犬不宁,让我送你去别处养。”

楚经秋不想跟他吵,“这话你说八百遍了。”

楚千极突然又安静了下来,睁着浑浊的眼睛,感叹着:“可我看你模样生得可爱,还伸手勾我的手心,我突然就鬼迷了心窍,把你给留下来了……”

楚经秋让他:“别说了,以后我会孝顺你的。”

“哎,”楚千极又叹气,眼中有泪花,“其实你说得对,青诀那事怪我,青栾那事也怪我,我一个人的固执害了两代人……”

“臭老头,我又不怨你。”

“我知道。至少我有一件事做得很对,那就是把你留下来。”楚千极至今都还能会想起,他伸出手指勾着他手心的场景,一双眼睛像黑葡萄一样,望着他笑,“我从来没后悔过将你留下来……”

楚经秋有些动容,他起身帮他端药。

父慈子孝了不过两刻,楚千极又开始说:“既然你赌输了,以后就给我老实学千机册,炼丹炉都给我拆了,不准再炼丹。”

楚经秋忍不住又想跟他吵架,还是忍了。

随后楚千极开始得寸进尺:“既然娶不到青诀,你就早点打消你的妄想,赶紧给我选个姑娘成亲。”

楚经秋不干了,“凭什么?我不娶!”

“哼,那可由不得你。从今天开始,每天至少给我相亲两个姑娘,直到你愿意成亲为止。”

楚经秋感觉自己吃了一坨耗子屎,有种说不出的恶心。这臭老头子,还是一如既往的可恶!

他当即就把药碗一摔,“我不干了!”

楚千极气得咳嗽,严叔赶紧劝慰他:“少宗主,宗主的身子经不起这样生气!”

“那我就经得起吗?”楚经秋火冒三丈,简直要被气吐血,“我不干了!你爱认谁当儿子,就认谁去!你就当你没生过我,或者就当把我给扔了,没养过我!”

楚千极赶紧咳嗽,假装命不久矣,“你这个不孝子!你要气死我!”

楚经秋更狠,他直接咬破了舌头,假装吐血,“臭老头子,你把我气吐血了!”

房间里吵闹得不行,严叔都不知道该劝谁了,最后父子两闹得不欢而散。

作者有话要说:

呀,应该还有三章就完结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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